该如何称呼您。”
银兰收拾好东西,便在桌前坐下。她与元淮间隔数尺,这个距离不远不近,既不会给彼此太大压迫感,也不会过于冷淡疏离。
“在下银兰。”她拱手道,“陈姑娘是我千机门的贵客,千机门本应看顾好宅邸众人,却不想出了这等纰漏,我等实在惭愧。”
“夫人差了医师为您诊治。她本想亲自登门探望,但您的伤势太重了,一直高烧不退。她
忧心得紧,却也不得不作罢。”
“劳您费心了。”元淮客气道,她慢慢地问:“我睡了多久?”
银兰听着元淮的客套话,微微皱眉,放在膝上的手指勾了勾,但她还是答道,“两天。”
元淮轻声道:“两天?那九华阁陆门主的生辰宴······”
“······”银兰顿住,她的语气隐隐有些焦躁,“郦城的这场暴雨势头太大,门主推迟了九华阁的筵席。附近有些庄子和栈道被上涨的河水冲垮了,千机门宅邸也有几处破损渗漏。”
元淮注视着坐在她身前的银兰,她的腰间别着一把纤细短剑。元淮的眼神在银兰左手打转,习武之人惯用手掌摩挲武器,尤其是在其心境波动时。
银兰左手的指尖正贴着剑身轻轻剐蹭,她的小动作是无意识的。元淮扫了过她的眉眼,银兰的容貌并不突出,面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,但她的眼神略向下瞥,不愿与元淮再对视。
元淮察言观色的本事修炼得炉火纯青。她这是······在生气?
可这股怒意在元淮看来来得实属莫名其妙,她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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