嶙峋,没有一点特能波动的痕迹,只从这一点接触就能感知?到孱弱病气,因为这些过于激烈举动,他胸前重新洇开了一片血色。
梅筠枫眼?眶一酸,他再没有一次这样清晰地感知?到,说一千道一万,无?论因为什么,沈青浩当年都切切实实地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,险些丧命,只这一项都难熬,更何况还有遭遇背叛的痛心。
倘若不靠着恨意?,沈青浩要怎么熬过这一段日子呢?
他忽而?就能够接受了,可见,人都是会下?意?识地给自己找理?由减刑的,唯有将所造成的一切痛苦伤害真真实实地摆在面前,令其避无?可避,才能唤出来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良心。
梅筠枫突然想起,自己曾经几次轻描淡写地讲过这件事,和?整个研究所基地的多年野心杀戮横行丧心病狂相比,和?横亘多年的无?数冤魂血泪相比,甚至和?他的血海深仇以及之后浓墨重彩的经历相比,这似乎都是一笔带过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区区个人一点不致命又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小伤病算得?了什么呢?况且还是“为了你好”,有着殚精竭虑的苦衷。
可事情不该这么算,没有人活该因为另一个人的苦痛在受到对方莫名伤害时一笔揭过。
被伤害被抛弃的阴影自那时种下?绵延到了现在,梅筠枫早发现沈青浩总是对于会被他甩开有着莫名的恐惧与直觉,而?他也的确每一次都成功地加深了这层阴影,从无?疏漏。
在这一层世界里,沈青浩念念不忘,他也该直面这逃避了近八年的事实了。
“对不……”
他的话语终止在猝不及防的一个拥抱中?,这拥抱带着像是要嵌入骨髓融为一体的炙热与疼痛,梅筠枫在提醒他出血了这个选择上犹豫了一会儿,最终默认了沈青浩自己搞出的幻境出点血没什么大事,抬起胳膊搂了回去?,安抚着过于嶙峋到有些硌手的单薄后背。
“你想要听什么?”
这位半骨头架子一口?咬在了他的脖颈上,可不知?道是不是病太久了没力气,来势汹汹想叨下?一块血肉的动作?最后只留下?了个不深的牙印,到最后成了委委屈屈的又舔又啃,梅筠枫莫名有种被家养的小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