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叔实在过谦了。”
沈燃碰了个软钉子也没生气:“您在盛京的威望有目共睹,即使不入朝为官也无人敢小觑皇叔半分。何况您对妻儿情深义重,可见人品贵重。无论如今的襄王是何人,在朕心目之中,这个位置将来都非长宁莫属,相信老襄王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或许祖父是这么想的吧。”
沈漓淡淡的道:“可什么王爷不王爷的,我却觉得并没有兄弟彼此间的情谊重要。长宁这名字取的好,我也只愿他平安喜乐,岁岁安宁。”
他比想象中还沉得住气。
沈燃笑道:“皇叔所言极是,然而只有朝堂无奸臣,才能四海升平,也才能平安喜乐、岁岁安宁。皇叔是光明磊落、不恋权势,只怕其他人却未必这么想。”
茶杯“啪嗒”一声被放在桌案上。
沈漓道:“陛下此来,若只是为了挑拨离间,那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是挑拨离间,可又何尝不是实话实说呢?”
面对沈漓如此直白的逐客令,沈燃依旧面不改色,所说的话中却渐渐带出了锋芒:“皇叔心胸宽广,无论是当初盛年出家,还是如今有家不能回,都没有放在眼里。可是老王爷年事已高,只盼襄王府后继有人,能延续他的壮志,长宁就更是舐犊情深,希望可以承欢膝下。”
“但现在的这个情形,未免有人心生嫉妒,老王爷连让长宁认祖归宗都要三思再三思,他至今仍是姓谢,倘若尊夫人在天有灵,知道自己爱逾性命的儿子如此见不得光,真不知该做何感想了,难道皇叔的纯孝与深情都是装给人看的,实际却半点儿也不把他们的愿望放在心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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