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往往只有那么一次,与其费力气去微调阵型,倒不如全军出击,一鼓作气地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。
那些远道而来的骑兵,自然是跟在泉男产身边,与这个“莫支离”大人一齐逃窜的“精锐”。
就在他们千余人的队伍,被区区几十骑追着一路狂奔的时候,路旁的密林中总算倾泻出了按捺多时的焦急等待,藏身于树木间的靺鞨骑手们射出遮天蔽日的箭雨。
瞬间,这条毗邻牡丹峰的道路上,充斥着人和马的哀嚎声。
而就在泉男产的士兵们放眼四望,这才发现密林里面已经有人举起武器,策马杀向了他们。
粟末靺鞨的黑虎大纛于林中立了起来,旌旗于风中飘荡,翻飞于长竿之上。
而在其前方的路上,同时也冲出了一队士兵,他们肩膀上扛着白天临时伐木做成的几十个大号拒马桩,分错排列,瞬间完成了布置。
人或许能冲出去,可是骑马想要通过这些拒马桩,马队“之”字型前进必然会将这条路堵死。
突然出现的靺鞨武士,又一次杀了这支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扶余兵一个措手不及。
而且,和安鹤宫门前那场伏击不同,这次打伏击和被伏击的都是骑兵,只是靺鞨兵的人数是扶余兵的四五倍。
于是,伏击很快就演变成一场惨烈的屠杀。不到半个时辰,泉男产的人马已经折了近一半,到处是慌乱的人群和四散的战马。
两边的密林里,步步危机,前面道路上虽然有拒马挡路,但那却是泉男产逃出生天的唯一选择。
他在马上大喊,举着蒺藜骨朵,指向前面的道路:“给我冲!把拒马挑飞出去!”
不少扶余兵和他一起呐喊,尽量排成锲形阵势,朝前扑去。
第一波箭雨如蝗虫般自天而降,数以千计的箭矢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朝他们疾射而来。许多人中箭倒地,呐喊声刹那间便化作凄厉的哀嚎。
其中有一支箭,好巧不巧,“铛”的一声重击在泉男产的头盔上,令他头晕目眩。
他身边的几名侍从就没那么幸运了,有人被当场射死,最惨的一个被射中了眼睛,那人一只手抓着箭杆,尖叫着跌落于马下,可脚腕却被马镫缠住,这人于是就被受惊的战马拖进路旁的密林里。
紧接着是第二拨、第三拨、第四拨……泉男产真就时硬着头皮穿过箭雨,率领部队冲了上去。
号角声再度响起。
“呜——呜,呜呜——呜呜——”
这是靺鞨军号令收手的号角,非常奇怪会在这时候响起。不过听到号令,就算是杀红了眼,那些靺鞨武士也依旧不敢违逆地退了下去。
泉男产一开始还觉得自己运气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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