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六百斤成色最好的白银。
这么大一笔钱,现在全归他冯奉先掌管,只是从指甲缝里漏出一点就足以让人色变。
“花老大!”
这时,一名水围寺外面放哨的探子跑了进来,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漕工打扮的人。
“二爷派人送来信了,岭南来的人坐上了客船,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能经过咱们这苇河口了。
兄弟们都等着听……呃嘶——”
那人的话语戛然而止,因为他也瞅见了冯奉先摊开在地上的那盒谢礼。这么多银子,被日头一照,明晃晃的,把他两眼都晃直了。
事实上,不仅仅是整个小喽啰,有资格在水围寺里面落座的那几个当家的,也全都被这一大盒银子给唬得屏息凝神。
还是花头陀最先反应过来。
这水匪头子先是“哈哈”大笑了几声,缓解了自己方才失态的尴尬,然后才对那探子喊道:“把所有人都点齐喽,都上蚱蜢舟,进芦苇荡子把自己藏好喽。
老二、老三,还是你们俩去扮‘钓叟’,只要你们截停了那客船就是大功一件,咱们论功行赏时给你们算个头功。
让水鬼队的兄弟们都赶紧吃东西,紧着肥油渣吃,吃完就穿水靠。
要是情形不对,听我号令,水鬼队的人立马下水,把那艘船给我凿沉了……”
一条条命令,随着花头陀的安排,全都被传达了下去。
别看这水匪头子有些见钱眼开,可他在干那水上的无本买卖方面,经验确实老道。
负责拦停的人,负责登船的人,甚至就连情况不对时,专门负责凿船的人都有安排,这其实已经比绝大部分水匪强上不少了。
更何况,和普通的匪类不同,花头陀这个大当家本身就是这伙人最大的倚仗。
他是一个六品武者,一手方便铲使得出神入化,传承的功法讲究“一力破万法”,方圆数百里内都罕逢敌手。
“冯老弟还请跟吾等一齐前往,只有你见过那三人的长相。若是我们将其宰了,你也好做个见证,我们拿冯家的这些钱也拿的心安理得。”
说完,花头陀就重重一跺脚,插进地里一尺来深的方便铲就“跳”到他手里。
紧接着,这家伙抡起铲子,将一尊至少一丈来高的倒塌塑像给重新挑了起来,露出下面暗藏的石匮。他将冯奉先送来的谢礼,也就是那一黄花梨盒子的银子全都放了进去,又将塑像重新压在石匮上面。别说一般人了,就连八九品的武者,短时间内估计都拿那两千多斤沉的“压箱石”没有办法。
这家伙别看举止粗鲁,可实际上却是个极细心之人,把银子留在这里的意思就是告诉所有人:银子就在这里,等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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