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

这两条鱼，是她哪位故友养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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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脑中闪过一道流光，未及细想，便被章鸣珂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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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你多喜欢它们啊，日日亲手喂食，可一夕之间便能将它们抛弃，多年来不闻不问。”章鸣珂捕捉到她眼中的茫然与疑惑，语气咬牙切齿，忽而他松开她的手，将她抵在身后的太湖石假山侧，“你竟已把它们忘了，你这样无情，自然是不记得的，我就不该抱有期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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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她从前有没有喜欢过他，她那样决绝地斩断彼此的牵绊，仍是让章鸣珂耿耿于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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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他没去找她，没有在云州城遇见她，她大抵也会慢慢把他忘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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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鸣珂知道，他这样假设，有几分无理取闹，可他没办法不在意，没办法不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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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他说，她曾日日给它们喂食，梅泠香才陡然忆起积玉轩里那两条小鱼。那时候，它们那样小，梅泠香乍看到湖中肥鱼，哪里想得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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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中疑惑减退，错愕与震惊涌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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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想不到，时隔数载，章鸣珂竟至今养着它们，还养得这般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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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我记得的。”梅泠香被他迫得呼吸不畅，心慌不已，下意识否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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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听出，章鸣珂不止是在说湖里的游鱼，更是在说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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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和离，他觉得自己被她抛弃了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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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鱼儿生小鱼仔了，明年春日恐怕又要多一群小鱼仔。”章鸣珂气息极近地拂在她耳畔，“你瞧，它们就算被抛弃了，也能过得比小爷逍遥自在。你究竟给小爷下了什么蛊，为何我总也忘不掉你，放不下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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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掌移至她领口，解开她颈间第一粒珠扣时，梅泠香吓得脊背僵直，紧紧抵在冷硬的太湖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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