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峡谷边，有一场峭壁，峭壁上，覆盖着厚厚青苔。把青苔刮开，露出一座人面鸟身的石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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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之前，气温变换，树海中大雾弥漫，就像在没有点灯的黑夜里，伸手不见五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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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点起矿灯，找到一处朽木下方，点起篝火，坐下休息。按照原本的计划，如果连夜赶路，五六个小时后，就可以在午夜前抵达信号烟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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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场雾来势汹汹，把我们困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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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靠在枯藤上，把手上的血擦掉，这一次戈壁之行，身上伤口又多了不少，但这些外伤，没有到开膛破肚的程度，不太会留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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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掉身上血迹，我的头发几乎全湿了，全部拨到单侧肩膀，吴邪摸了摸我脖子连接锁骨的位置，摸到一手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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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起来也不太好，下巴冒着胡茬，我说他“现在看起来很有男人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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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想，问，“你喜欢这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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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喜欢，”我诚实道，“你原本是挺好的，就是太年轻了，看上去没什么‘阅历感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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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喜欢老男人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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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男人会疼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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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。”他点上一根烟，“你应付得来么？你就不怕你喜欢的老男人把你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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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狡黠眨眨眼，“我看起来这么容易被骗吗？一般人都打不过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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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你是不好骗。”他笑道，“但容易被忽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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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他这话从何说起呢，吴邪搂着我，“休息会吧，等下还有场硬仗，就没时间睡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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