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

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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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荒初生时，天地煞气自九泉之底涌出，那时天地尚未有过劫难，十只金乌还盘旋于天上，大荒亦是有光的。后来羿射九日，第九只金乌坠死禺谷，日母羲和设下封印，自此大荒再无光亮，是这样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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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神中传来一声冷哼：“那又如何？卑贱之族，生来就是惹祸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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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卑贱之族。”悯华重复，“诸君接下来大抵要与我说，三清天神族是怎样高尚、如何伟大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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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神又哼一声：“自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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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高尚而伟大。”悯华的重瞳已经暗淡了，祂盯着虚空中的一点，面无表情，“人间生灵涂炭时，不见尔等伟大；人族举族逃亡昆仑墟时，不见尔等伟大；女娲以身躯修补天地时，不见尔等伟大；大荒生灵祈求封印九泉之底时，不见尔等伟大；金乌携火坠入禺谷之底时，不见尔等伟大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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悯华细数着三清天的冷漠和虚伪，这一桩桩一件件，祂曾百思不得其解，今日却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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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清天诸神如何高尚啊，置身事外便是高尚、麻木不仁便是高尚，可知在尔等看不见的地方，有多少生灵涂炭因三清天而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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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悯华！你放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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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神灵性格冲动，遭祂顶撞后竟怒得飞身而来，持剑要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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悯华立于原地，两指擒住祂剑锋，无光的重瞳中终于闪出几点火光：“你胆敢放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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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火自祂指尖掣出，烧上长剑，逼得那神灵弃剑而逃，悯华砍断身上锁链，长发皆化为金火，在大殿中熊熊燃烧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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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的身后显出六臂法相，三清天诸神当即怒斥，纷纷凝聚法力，一个接一个法相升起，慌乱之中竟撞塌了天京高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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悯华的法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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