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鼻梁上揩了一下,正好揩去一滴豆大的泪珠:“怎么,咬人都敢下这么重的口,现下反而怕我笑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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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下头,与钟淳面贴着面:“有些事,不是我不说,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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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淳儿既然想知道,为何不自己来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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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淳涨红了脸,支支吾吾地撇过头去,但右手却被握着牵到了那人胸口的某处,隔着几层衣物,仍能感觉到底下传来炙热而有力的搏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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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,曾经住过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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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尖一痛,想要挣扎,却被张鄜握得更紧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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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七那年,我跟随父亲张衍行军宛南,以蔺家军为首的神机营那时便驻扎在离我们二十里开外的屯山上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