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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匹马上驮着昏迷不醒的顺帝,而另一匹马上的人确是一脸惊慌失措的六皇子钟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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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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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是、是陛下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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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忙七手八脚地将顺帝扶下马来,李广平朝手底下吩咐道:“快,找个手脚快的人送圣上回府,让徐太医马上过去诊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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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琼一望见张鄜便失了血色,口不择言道:“……丞相!不是!!不是我!!是他自己跳下去的!!是小十三自己跳下马的!!不关我的事啊!!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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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申见状不对,立即皱眉道:“六殿下,请冷静,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?你先下来慢慢说,无人要怪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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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琼瞪着眼张嘴大喘气,脑海中闪过钟戎临死前万剑穿心的惨状,两行泪珠滚了下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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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哥……四哥死了,宫殿全是火!!全是火!!还有那些怪物一样的人!他们好像是死了,但是却还活着,一直追着我们杀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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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十三……小十三突然跳下马,我还以为他要抛下我逃走了……但、但是……他应当还在宫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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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从他颠三倒四的话语中逐渐拼凑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,不禁心头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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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申喃喃道:“六殿下口中的怪物,莫非是先前淮南叛乱中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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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丞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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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鄜握紧缰绳,掌心生生勒出一道入骨的血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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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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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将在!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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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方才沉默了很久,再开口时声音有种沙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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