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笼在广袖间的长指捏紧,掐得指节泛白。
吴王宫雕栏玉砌、丹甍绣柱,这于他而言不是金丝笼,而是更为广阔的天地。
“天亮了。”赵嘉禾忽而出声道,她披衣而立,与他并肩。
远山之上的薄云犹如轻绡,朝霞散彩,染上万道金色。曦光打在江南小院的黛瓦之上,落下点点碎金。
“是啊,天亮了。”徐秉行侧身,倏而跪地,俯首道,“多谢主人。”
“谢什么?”
“主人选了墨白,亦是小人的荣幸。”
赵嘉禾看向奋力挥剑的周墨白,手不知不觉抚上自己的小腹:“徐秉行,独木难支,你虽然聪慧,但你知晓小聪明,往往害人害己。”
“主人所言甚是,是小人狭隘了。”
“你要记住,公子和亲随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这不是一句空话。”
“是,多谢陛下。”
“地上寒凉,起来吧。”赵嘉禾伸出手,徐秉行缓缓抬手,落在她手心。她紧紧握住,将他拉起身。
徐秉行扯住她衣袍的衣角,向内拢了拢,隔绝了寒风的侵蚀。两人携手,看着院落的少年将剑耍得虎虎生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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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膳后,侍卫前来送信。越地诸位官员已然渡过钱塘江,正往余杭县衙赶。
“走,去江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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