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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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风眠毫不意外地点点头,分外从容地拖了一把椅子坐在路明面前,双腿交叠十指交叉地放在膝上: “那么宁某就洗耳恭听崔左相给带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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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明看着那两条修长有力的腿,不难想象宁将军的腿部肌肉不仅结实且爆发力惊人,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: “算来算去,却独独没有算到宁将军连圣上也敢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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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常时期行非常之策,否则也发现不了崔左相的雄图大计。”说道自己欺君一事上,宁风眠甚至连声调都没变一下, “说罢,崔绍想告诉我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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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相让我转告将军两句话,”路明直视着宁风眠,很少有人敢就这么直视着宁风眠的眼睛,大将军的眼眸实在是太有压迫感,即便是看一眼就仿佛整个人都被洞穿一样,而此时的路明已抱有赴死的决心反倒是不怕了, “第一句,宁雨渐在朝中过得不错;第二句,赫连已经在羯人中称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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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路明果然就不再多说一句,屋中一下子安静得厉害,而路明的内心却并不平静,按照他之前想的崔绍这两句话的意图,宁风眠至少得有些情绪,或者至少会动动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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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没有,宁风眠仿佛听到的是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废话一般,甚至在听到宁雨渐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没有动一下眉头,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这个靠坐在房柱上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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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中的沉默凝成实质幻化成一根看不见的线,将路明原本破罐子破摔的心一点一点地系紧然后慢慢悬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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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绍有没有告诉你,如果刺杀失败了你该怎么办?”宁风眠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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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路明不禁有些错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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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绍知道你爱慕他吗?你的一腔深情被他这样利用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?”宁风眠歪了歪脑袋,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耐人寻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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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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