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甩下一句,“要明白,公司是谁说了算。”就疾步离开。
宫鸣珂跟在身后,他向前跑了几步,一个侧身拦在陆厌的面前,“什么事都得慢慢来,你那么急干嘛?”
陆厌侧脸,“沈知月哭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她是怕黑,还是心情不好。”
宫鸣珂愣住,挠了挠后脑勺,“那你也得有命心疼她啊,听我的,先回去休息。”
如果没有宫鸣珂的劝阻,陆厌一定会在这一天之内跑到各个部门开会。
尖肋拱顶,花窗玻璃的欧洲古风格建筑在车窗外渐渐往后退,陆厌在心里默默算着沈知月睡醒的时间。
意大利时间下午一点,北京时间的早上七点,沈知月刚刷好牙就接到陆厌的电话。
“喂?”她淡声。
熟悉的声音敲打着心安鼓,陆厌终于肯闭上发酸的眼睛,他温柔地问道:“这几天做噩梦了?”
沈知月一怔,攥着洗脸巾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陆厌翻了个身,“梦到什么了?”
“梦到自己又回到初高中了,好多好多不开心的事。”
高三那年,梁深坐牢,他的兄弟们就到处造谣,因此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都因为谣言跑去找沈知月麻烦,骂她霸凌同学,骂她脚踏两条船,连继父的儿子都敢勾引。
冉竹的脚下路一直通向光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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