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本质上都是男人,是我爹说五十岁之前不让我接触的男人,何必要厚此薄彼,应该一起厌弃。
张芸儿过来把我叫走,她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说。周围的人无不惊叹她的容貌气质,而这样一个受人瞩目的人,同场中看起来最不可能与她有交集的我说话,这很爽。
到了林苑后边,深墙柳处,她扭扭捏捏,半天开不了口。脸色涨红,白皙皮肤氤氲一片绯色,越追问,越不说话,越不说话,越红,快滴出血来,我都替她着急。
“我跟袁公子的事你知道对吗?”她赖赖唧唧开口了,声如蚊蚋。
我去,“你爹发现了——?!”
“没有。”她失落失意写在脸上,“我爹想让我进宫侍陪太子。”
“你爹那么疼你,怎么可能罔顾你的意愿呢?”
“我也是这么觉得,我都不敢相信,他一定有难言苦衷吧。”
什么苦衷,都是借口,我看他就是卖女求荣!
眼见机会来了不肯放过,甚至逼迫他俩分手,断了来往,明明说好过秋就提亲。
“口头之约做不得数的,爹爹说。”她愁眉不展。
想着想着落下泪来,哭得可伤心。我默默递上手绢。
是该哭,若是违抗君令,轻则丢官卸职,重则满门抄斩。
正发愁呢,一辆运送酒桶的推车从我们身旁经过。不知怎么回事,板车忽然倾斜,木桶滚翻落地。推车的仆役还没来得及喊出一声小心,桶就到了跟前。我那时来不及多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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