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上许多客船聚在角落摇摇晃晃,船家坐在船头吹水,这个点一般没什么生意了,再晚就要收船。我刚过去,有人见生意来了便站起来:“姑娘去哪儿?”
听到我说的地方,笑容一下僵在脸上:“那可远了。”他对粗布麻衣面容丑陋的我怀疑,很合理,意思是我恐怕付不起钱。
但之前我攒下许多月的月钱,再加上掏家底当掉的首饰珠宝,应该能够。
我把包袱露出一个角,展示给他看,客人来就是财神爷,他们应当懂这个道理。
但见他向同伴们使了一个眼色,我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以我超前卓越的危险感知能力,当即我就跑了。大不了绕到另一个河口再找船家就是,冒险登这万一是贼船出了意外得不偿失。
我是这么想的,河上那么多船家,总有愿意老实载客的,若有其他回南城的人,也能顺道搭个伴。在只有游船船舫上挂着灯笼的昏黄光影下,我终于发现一位白发老翁,独坐舟头。
我跟他说了目的地,也说了自己有钱,他客客气气同意,引我入船舱。但我下去之后才发现,那是一艘花船。除倒伏箱子上坐的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外,还有几个被捆缚得严严实实,或躺或跪,昏迷的没有动静,能动的嘴里塞着棉布拼命向我呜鸣流泪求救。
他跟那些人是一伙的。只瞬间脑子清晰得出这个结论。
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我狠狠推了他一把,趁他摔倒还没站起来之际,从楼梯跑上去,但船只已离岸太远,呼救也听不到。
老头从背后追上来,吐了一口唾沫:“妈的,这货品相不好,抢了钱弄死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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