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不渝,三千弱水,我只取一瓢,而且要白头到老,生死不离!”
我停下手中的笔,奇怪道:“你们是爱情?我以为你单相思。”
他捡起手边竹枕扔我:“你懂什么是爱情!”
我不懂,也不想懂。顺手接住竹枕,抱在怀里,烦扰我的另有其事。
宁诸看出来,便问:“你又怎么了?”
我又怎么了,这怎么说得出口我怎么了。仰头看到天顶,只觉前路漫漫没有方向,也不知从何下手。似舟行过一大片迷雾的树林,没有柳暗花明。
要如何,在避开尹辗或幕后黑手耳目的情况下,悄然将人送走,而不打草惊蛇?
就算找到她,送不走,也毫无用处。我在赵府有责任加身,脱不开手,或许得请外援。
与此同时,不能大肆宣扬我与她的联系,被那人知晓,恐怕会引火烧身,一起对付。
难度之大,无异于暗渡陈仓,瞒天过海。
但这时,我忽然想到,可以问宁诸这个问题:“你认识尹辗吗?”
“当然,谁不认识。”他从正在看的逸林杂记里抬起头,左手拿着一个苹果,漫不经心道:“当朝官员,绝对不能得罪第一位,最想巴结的人第一位,寒门低位逆袭第一人,可怕程度,第一名。”他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,“有没有听过一句话:好女面,帝王相。”
“说的就是他。”苹果朝上抛接了一下。
“这不是大逆不道,臣越君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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