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别时,我将他手放进被子里,掖好被角,他似要说什么,便俯身下去,耳朵凑到他嘴边。
我直起身,说,“好,我帮你。”
走到桥上,一坛酒快要见底,我仰头往自己嘴里倒,只尝到几滴坛底的余液。四周空寂无人,抬头看向天上月亮,顿觉心生郁结,悲怆不已。
不知爹娘会不会跟我一样,对着同一轮月亮思我。
不知师父会不会又扶着大树,吟诗作对,才情满怀,举杯邀月,对影成三人。
好多次,事情不顺利,都想过放弃,就这么回去。
那些答案,我怕是永远找不到了。
就这样无足长进地回去见爹娘,好丢人啊。
站了不知道多久,忽见有一物莽莽撞撞向这边过来,也不看前面有人,我才直起身,她猛地撞进我怀里,抱着我偏不放,还寻死觅活地叫什么爹啊娘的。
她抱得很紧,我挣脱不开,情急之下稍一用力,她就掉进了池里,落水的声音和溅起的水花一样大。那之后水面归于平静,连一个冒起的气泡都没有。
你是妖怪吗?能在水底呼吸?
来不及细想就纵身入水救人。
颐殊
一年冬天,我掉进房屋后山的一个深坑,猎人捕猎设的陷阱。
呼喊没人听得见,洞壁上的泥土根本不足以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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