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铜鼎中,还不被人发现的呢?若说分批分次倒入,那她早该虎背熊腰,失美姿仪。”谌晗忽视朝堂议论,示意他说下去,他下结论道,“我怀疑,此事另有人所为,栽赃陷害到她身上。”
这番言论是全新未听人说过的,官府几乎都不调查认定是她。覃隐之所以敢这么说,也是认准时间过去那么久,根本不可能再找到证据。他说完淡然转向张灵诲,后者眯萋阴鸷看他。他要人踏入自证陷阱,他就让他先证明确有其事。
如果事情都不是她做的,讨论这些又有什么意义。谌晗烦了,厌倦道:“将那林洔打入牢狱,过几日提审再看。若真心智有损,充为奴伎,任其自生自灭。”
林洔关在单独的牢房,她这几天没有说过一句话,也没人提审她。她猜是有人打过招呼,因为狱卒告诉她,她的结局定是送入伎院,不用审。
门口停了一双靴子,她把手里拿着在地上写字的小木棍丢开,抬头看他。覃隐手上攥着一截袖子,蹲下身与她平视。“割袍断义用在朋友绝交,你是一个朋友也不想要?”
她不说话,扑扇着羽睫,覃隐命人把牢门打开,就屏退所有人。他环视一周她住的环境,有床,有凳,甚至有书桌书柜。人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她凳子不坐,偏要坐地上。
覃隐盘腿坐下,拿袖子擦她脸上污渍,擦着擦着嫌擦不干净,从旁边的水缸舀起一瓢水,五指并拢手心作勺掬起一捧水浇在她脸上,面具脱落下来,这下干净了。
他盯着她看许久。她睫毛上挂着细珠,因为不让水进眼睛,紧紧闭着,揭完才睁开一只,又睁开另一只。她可能想用手抹一把脸,手指动了动,但见他这么盯着,遂放弃。
原本要说的让她难堪的话好像也说不出口。他想好了,还是朋友,带你出去,若断绝来往,那就自己想办法,准备这么说。但她都不说话,应该是在心里密谋怎样利用他脱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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