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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蚕房建得怎么样了?”她想起这件事,挣开怀抱转过来问他。
他想了想:“框架搭出来了,你给的图纸不够详细,我找工部的人改良了一下。工期被延误,全是你叁天两头加要求的错,今天要蚕架,明天要水池,就不能一次性想好?”
“我也是第一次,没经验啊。”她嘀咕。何况不早说配置什么都可以。
轮到他问她了:“问柳馆怎么样?”垂睫看着她。
那地方明面上是乐坊,但实质跟名字差不多,寻花问柳之地。琴师乐工脱下白袍,照样是伺候客人的小倌。只不过做得隐蔽,而且只招待真正的王公贵胄。
她蹙眉:“每天都会有以前的熟客来看望,我都说我失忆了,抚不了琴,他们还是来,每次没说几句话就走。什么蒋公子,沉公子,韩公子,杨少爷……”
但是从来没有覃公子。“你为什么不来?”她问。
他不正面回答:“蒋沉韩杨,什么时候集齐百家姓?”戏谑地笑。
漏尽更阑,北斗星移时他站在了房间外。天子楼船戒备森严,他只带了一个人上船,阿骆一身黑衣,单膝跪地,揖手向他禀报:“少主,没有异常。”
他望着风宿廊那边,谌晗所在的寝殿方向,抬手示意阿骆退下。
刚才在房里,门外人影晃过,覃隐猛地捂住她的嘴。
那人在门前停了,“覃大人,在下可是打扰您的好事了?”
喘息未定,两人重迭如同交尾的鱼,全身被汗水洗过一遍,动作生生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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