狈缭乱地从卧榻跌下来,却只得到了碎纸屑一堆,如雪花一般飘落。
那是她最后的寄托,只要想着虫房还在建,就不至于放弃希望。
她抬起满目怨愤的眼睛:“……尹辗,我救了你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他无关痛痒地道:“你这种女人,只会拖累隐生,成为治他的罪。”
她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,一切归结为她的过错,死有余辜。
“尹家的女儿向来善笔札,通音律,博古通今,尤善女工之事,明日起你就把短板补上。这些书不要再看了。”命暗使收走书案上成摞的工识资料。
她扑过去,想抢下一些都没能抢下。
“尹辗!”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夏虫录,死也不放,“你不杀我,我必杀他,让你饱尝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!”一字一顿,“我最爱的是我自己,我无所谓,你痛就好了。”
“你大可以试试。”他略微颔首,黑眸既深又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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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,徽宝阁,森严林立的宫殿之中,皇帝与丞相依常议事。过后他忽然道:“听闻令妹又卧病在床,不知身体好些了没有?”
尹辗恭敬回:“谢陛下关心,这病的事须得时日调养,急不得的。”
“是否赶得上半月后的宫宴?如若不行,接到宫中来御医诊治……”
“不是尹家不愿送她入宫。”尹辗淡漠,把话讲开,“依臣之见,她身子不好,不能为陛下延绵子嗣,若哪天隐疾恶化,不久于人世都有可能。还是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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