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赤髹刷过的条带。血溅到龙柱上,刚巧染赤了龙的眼睛。
年轻的帝王端坐龙椅之上,威严地扫视众人一圈:“还有谁?”
旁边徐大人揣着手,笑了一声,不料触到皇帝眼神,畏畏缩缩低下头去。
一部分看得明白,皇帝是在树威,不过没将其看在眼里,小儿科的把戏。琯学宫的脑袋他想砍几个砍几个,反正琯学宫是寒门学子占比最多的谋生途径,做牛做马书写文章,最后也会署上几位大博士的名字,价值只在于此。
张灵诲是这部分不感兴趣的人之一,他甩手踏出殿门走了。
见他走了,有一半官员跟上。剩下一半也在没有好戏可看后纷纷告退。
剩下覃隐,他踱步到谌晗跟前,敷衍行礼,半坐在龙案边上:“怒了?”
谌晗见到他春风和煦的笑意怒气更甚,但旋即笑了出来:“我是为了谁,你要不猜一猜?”不等他说话,他便自己解答了:“你兄长赠吾弟那幅画上的人。”
他知道了。覃隐的微笑没有坍塌,至多只是眼角抽动了一下。
“你跟她什么关系?”他逼问他,“我告诉你,慎重回答,这可是欺君之罪。”
他半开顽笑半严肃地警告。
“……我已经没有兴趣了。”
谌晗看了他许久。
若是有心,也不至于独自在那深山老林,他信他的话。
他跟尹辗,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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