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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下马车皆是面貌严肃,行事低调。经过酒肆的曲折回廊,白衣翩翩弱柳扶风的少年郎就多了起来。原这外边的酒肆只是障眼法,不想光明正大踏进问柳馆就可以从此处进入。
覃隐倚靠在竹榻旁,听对面的琴师抚琴,背后是一片竹林。他的怀中抱着一只锦狐,通体雪白,嘤嘤地撒娇。蒋昭宁诸慢慢走近,他也似毫无所觉。
蒋昭不由得感叹他的心理素质:“我差点以为被传成杀人嫌犯的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家伙。”
宁诸坐在竹榻边,身体前倾,“不管你有没有杀人,目前的状况是你都杀了人。明目张胆躲在这儿,又算什么?要么,别让人制造破绽,要么,永远不要回来。”
覃隐不置可否,只摸了摸狐狸的毛发。
“你别说,老覃躲在这儿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”蒋昭抚掌,“穿上白衣与这群漂亮少年混在一起,到时谁还分得清杀人犯跟小倌儿啊。”
宁诸无心搭理他,声线愈低,“张灵诲像咬着人的疯狗不放,即使圣上宠信偏心于你,蛊惑君心的罪名你担得起吗?你跟你身边的人能安全吗?”
谌晗有意给尉前宗安一个受贿被查,畏罪自缢结案,张灵诲集结数十位老臣于午门前长跪,他吟诗,念赋,痛陈历朝历代君王宠信奸佞的下场,据传一片哀泣之声。
覃隐不答,而是站起来,略微躬身,白狐从他怀中落到地面,绕着他的脚边转两圈,见他再无留恋之意,蹦跳着跑走了。
再过一阵,等的人到了。
魏秉推开问柳馆寻雅间三重檀木重门,就见覃隐坐在雕金篆纹山水屏风前。白狐跃上他的膝头,在他双腿间趴下来,蜷缩成一团。覃隐碰碰她的耳朵,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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