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稳,仍在昏睡。
“你认命了?”她放下替病人擦汗的袖子,斜乜那边本该奉为恩师的人,“是认命了,朱委闰而今处在什么官职地位,怕是师出同门的隗先生想都不敢想的。”
隗逐心头一堵,眯起眼睛,“早知昨夜就不该容留你们。”
若不是隗逐以蛊行解毒之法,恐怕今天的崔驭已经是一具没有任何威胁的死尸。
颐殊轻轻睨他,“反正死在你门前的是他,反正他死在你的门前。”
隗逐憋得胸口疼,想骂骂不出。此女心眼坏,嘴也毒。收这么个孽徒。
他谈起别的事:“近来玦城郊外多有流民,就连大理寺卿路过城隍庙都险些受流民误伤。为抢一袋救济粮,同乡之间也大打出手,顾不得别人死活。少去为妙。据说那姓覃的为流民说话,在朝堂奏对要求赈济,原来演菩萨下凡也会上瘾。”
尉前宗被害对他影响似乎不大,帝王为表态度,在这特殊时期大行赏赐,赐题字匾额,赠天地灵石,这般盛宠,无人出其左右。换个角度想,杀人的把柄落在谌晗手里,倒成为效忠帝王的一张铭牌。恩威并用,既往不咎的手段,在帝王之术中如万应灵药,无施不效。
颐殊垂眸,看着床上瘦削孱弱,但五官清秀的男人。
“我爹坠入悬崖的那天下着暴雨,天与地仿佛倒过来一般。”她突然说。
“好几次我都摔进泥坑,再满嘴污泥地爬起来,凭着感觉去寻马车可能掉落的地方。我知道事实既定,可我不甘心。即便是尸体,我也要亲眼见到。”
隗逐嗯一声,将麻雀内脏与百毒草做成的肉饼用掌腹压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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