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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屋内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巨大声响。
椎史将房门破开,覃隐也赶过去,两人却愣在原地。
颐殊仰倒在地,手肘撑起上半身,尹辗上前两步,跨过她的身体两侧,俯身单手提起她的衣襟领口,对上她那双固执潮湿的眼睛,“谁给你的这么大胆子?”
她仰颈,尽管嘴角挂着血迹,“以男人为主心骨,哪个男人不能是我的骨头,没了这块骨头,就要找下一块,或者被人抽掉骨头,我就死去,你以为我会那样活?”
她刚在他面前吞了毒。一点一滴蚕食内脏的慢性毒药,足月致死。
尹辗放开她,朝旁边摊开手,“隐生,催吐剂。”
覃隐回过神,将袖中的药瓶倒于碗中,拿水稀释好再端来放到他手上。他就是以送药为由等在房门口,催吐剂也是以防不测。尹辗扼住她的颊颞,掰开嘴灌下去。
她呛得直咳嗽,纵然又咳又喘,那张脸也是绝纶于世。覃隐终于反应过来他见到了什么,双瞳惊慑。不过三四息,她俯身抢地,一股力量将腹内之物推至胸腔,再从口中呕出。
尹辗提起她的后领,将她带到水缸旁,按住她的脑袋淹没入水,又拿起水瓢强迫她喝。覃隐一看便知是何情况,立即向尹辗请示,“大人,我去配解药。”
“慢着。”尹辗叫住他,他也累了,单手环抱着她略显疲惫,“你都不知是何毒药,就敢担责任。这毒无药可解,天下只有一物,可抑制发作。”
覃隐听见无药可解时指尖止不住颤抖,“可是……”
“只有我知道哪里能找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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