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秀看出她想撒娇讨饶的意图,拿棉絮将她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没想说你!”棉絮下塞进汤婆子,“少让人操点心就很好了。”
曲甲第边策马边大喊,“玞姐,玦城的信来了,你看不看?”
颐殊如临大敌,倒嘶一口凉气,“……谁的?”
如果是宁诸蒋昭的可以一看,如果是谌晗的,之前无非鞭策几句,勉励勤苦工作,装模作样代表朝廷。后来直接开始责问为何谷稻不见秧苗。若是太后那边,不用想,定是后者。
“是覃翡玉的!”
顷刻感觉憋住的一口气抒了。
陈秀骂他,“没大没小,不知礼数!”
她接过信,拆开来看,信里说朝廷已有官员着手调查运往各地的施肥粮种是否有问题,此事没有理由叫她一人承担,让她不必忧虑。还说以目前国家的管理治下水平实行如此大的工程,本就力所不逮,勉为其难。说白了,物质条件生产力都不够。
“天下之务,当与天下共之,岂一人之智所能独了。”这道理谌晗不会不明。
陈秀说一不二的理念,天大的事,也得用过饭再说。到家铺开纸笔,研磨弄章,颐殊正想起个头,免得等会儿忘了,陈秀把她拎到桌旁,开始边数落边贯彻她的理念。
没法子,先用饭罢。
簪儿怒斥她吃相不雅:“我在侯府见到你这样的都被打死了!”
陈秀顿时来了兴趣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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