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,想这样的环境她怎么能受得了?她确实受不了,用蛊虫伪装身孕狠得,秽物沾身上忍不得。
“就是你吵着要水桶沐浴更衣?”他站到牢房外,沉静地看着她。
安篱抹去唇边脏污,手些微颤抖,银魈天龙的幼虫死了,最后帮她一把,死了。
覃隐叫人打来水桶水盆,屏退所有人下去。他进到牢房,东西放置在她身前,站在靠门的地方,离得不近不远,微微偏首等着她清理自己。
颐殊吐出簌口的茶,恢复了本来的面容。他第一句质问毫不意外。
“你连我也一起毒?”
“你不是没事儿?”她揭下擦面的帕巾。
覃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,如今好好站在这里,还得感谢她是吗?
“都死了,你满意了?”那些救她的禁军,见过她真容的侍卫及宫人。
帕巾掩在她的口唇处,许久没拿开。他亲眼见她低垂的睫毛以冰消雪融的速度漫上一层雾气凝成水珠。覃隐扯扯嘴角:“骗你的。”
“该死的不是我,不是他们。”她再抬起眸,盛盈怒意,“更不是元逸夫人。”
说是一回事。那些毒药本就过了效期,毒不死人。
谌晗不醒是因之前旧伤,被勾起余毒伤及根本,沉疴难愈。
可他呢?他没旧伤吗。她根本没考虑。覃隐从未对自己的预感如此深信过,深信不疑她会转过头指责他的无情,自私,质问他是否提早得知,却不告诉也不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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