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员外的视线在大汉与沈菱歌之间徘徊,许久,终于还是摇头叹了口气,“沈姑娘,对不住了。”
拾起桌上纸张,继而递给沈菱歌。
沈菱歌心中燃着的火焰瞬间被浇灭,呆呆地望着刘员外手中的协议,眼神再不复先前的锐利,眸色黯然。
双臂像是上了千斤锁,就连抬起也那般艰难。
立在一旁的大汉终是耐不住性子,一把抓过纸张揉成一团丢给沈菱歌,一面将银票塞给刘员外,“那就这么定了,刘员外,拿了银两便快走吧!”
原想着成事之路必有阻滞,万没想到现在连瓷窑都拿不回来。
没了瓷窑,又如何烧瓷?
沈菱歌犹如冰水浇淋,堕入寒潭。眼睁睁地瞧见刘员外收好银票,与那两个大汉一同出门。
跌坐在圆凳上,欲哭无泪……
雪粒儿簌簌地落在窗棂上,扰得人心浮气躁。
“刘员外,在下这里有一千五百两银子。你将这瓷窑卖予在下可好?”
这声音,怎得有些耳熟?
抬起头来,只见一身着深紫色长袍,腰间束带上坠着玉佩的男子。眉目俊秀,神态温和,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望着刘员外。
此人不是余时安又是谁。
“你小子砸场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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