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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很适合你的喜好。”楚别夏说,之后段骋雪没再出声打?搅。
直到前三个音在琴键上落下。
前奏响起的第一时间,段骋雪就意识到这是哪首曲子——他们初遇的那首、他特意重新录了?一遍的那首、他在极光下献给喜欢的人的那首……
事实上,在那晚采访完拨通电话之前,段骋雪都不能确信,这首歌是不是还会唤起楚别夏的一些记忆,所以他只问“好听吗”,而不是“记得吗”。
直到现在,楚别夏为?他弹起这段熟悉的旋律的时候,他才?真切又踏实地意识到,楚别夏记得一切。
熟悉的开头?过后,曲子开始有了?些段骋雪熟悉之外?的东西。
即兴的最初总是简单直白的,这首曲子高中时期的版本正如同那两个初遇的高中生,虽然开头?草率、后继单薄,却是仅有的纯粹明朗。
极光下段骋雪弹奏的那曲,他写了?很多自己喜欢且擅长的装饰性音符和乐段,用花将整个曲子的氛围点缀饱满。
这其中的变化就像是,春寒料峭里?开出的第一个花苞,如今在春风过后开满了?一树,正如段骋雪那天所说的恰到时宜。
而楚别夏现在所弹的,又不一样。
这是段骋雪第一次听到楚别夏演奏,从前也很少听他谈起钢琴相关的事情?,他猜测过,楚别夏或许并不喜欢钢琴,学琴只是和很多孩子一样,出于父母的要求。
但这种想?法在听到楚别夏的第一段改编时,就被他毫不犹豫地否决了?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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