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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说是那京城来的,白衣广袖,环佩叮当,梳的是时兴的髻子,发上簪花,端的是那有匪君子,粉白黛绿,一双凤眼更胜春三分,谁见了不夸一句玉面好郎君。
许是京城的风还没刮到歙州这南边地方来,程清对这一身时兴打扮不甚了了,只觉着他过于打眼,衬得人比花娇。
“程家三妹,可还记得愚兄?”
正忖着,那白面粉蛾子便迎了上来。
程清捏着帕子往后暗退了一步,那蛾子却紧跟了上来。
“你我二人幼时已指腹为婚,那时见你我便瞧着欢喜,可我十岁随父兄北上经商,至此已十年有余,别时你梳总角,如今竟已出落得如此标致!”
“唉,这十年我怎不叹一句可惜!”
张嘴是一口标准的京话儿,程清听着陌生,说道间侯二爷却已经伸了手去勾她。
程清不动声色躲过,面上仍笑道:“诶,还是记得哥哥的,这年节里总听爹爹提起伯父与哥哥,说你二人是在那天子脚下站稳脚跟,闯出名堂了,倒给歙州贾人长脸儿了!”
正说着,远处又有一人跑了过来,近了细瞧一眼,没有这侯二爷娇艳,却也活像只小扑棱蛾子。
这边程清主仆二人都去瞧了那人,却略了侯二爷听着后半段蓦得青了的脸。
“玺子,可都备好了?”侯二爷朝跑来那人招手。
“回爷,这便可去了。”
到了近前,侯二爷便给程清介绍,这人是他的贴身小厮,此回歙州带的人不多,事儿却多,需要个爽利的。&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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