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此时来信催促婚期,乱上叠乱,索性快刀斩了。
他与程清是儿时立书定亲,四礼无需多,纳彩纳吉通可省去,只待纳征礼成便可请定婚期。
这般想着,侯川心下轻松许多:“伯父颐安。昨日与清meimei久别重逢,我二人心中皆是欢喜难言……不怕您笑话,侄儿回府后仍在回味,夜里辗转难眠,心中实在慕切,今恰逢吉日,特来登门行茶。”说罢命身后小厮呈上礼书,自己恭身合礼。
侯川上月回歙州作宴,于众目睽睽下示出婚书,宴宾皆是歙州商客,席间哗然,众人神色各异。这十年旧约荒唐,程鸣序早已忘却当时戏言,本不想承约作数,谁料隔日侯川登门拜见,浑身仅带了一封家书。
也正是那封家书,让他变了主意。
正厅主座上,程鸣序默不作声,今日这不声不响地上门纳征下定礼,着实有些出了他的料想。
“且停下。”
他侧首示意报礼小厮,转目到了侯川面上盯着:“我听小女说,她昨日同你出游不甚尽兴,还险些伤了,可有这么一回事?”
果真问上了,也不知程清究竟说了多少?侯川垂下眼睫,心中几经打转,再抬头时已是换了副神情:“京中向来流行马赛,我将着好心,想带着清meimei耍上那么一回击丸,没想那马儿惊闹,险些误伤了她……也确该怪我驭马不精,万求伯父恕罪。”
这话显然虚浮,昨日程清的神色不似作假,若真是如此,今日侯川这番话中又有几分真心?
程鸣序放下手中茶盏,正欲再问,却被侯川开口打断。
“程伯父,此行我千里来赴,心中定有情谊。我虽与程清十年未见,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礼制为先,私情在后,我二人成婚后有大把日子相熟相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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