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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柄黑旗将他护在身后,马匪怒然却也不再上前,打马绕行几圈,最终不甘散去。
后来他回到歙州水乡寻了份镖行差事,不过二三年关,再听说时,偌大北境走商行贩,胡契回汉不论,无不过问他秦二。
闰五看着面前火砾,记忆中马上青涩少年身影,身形尚是单薄,却已手持八尺黑旗,“……莫说秦家是京中虎,他一人即已是西北狼。”
“西北狼又如何?”那老镖客一嗤,他与闰五观念向来不合,更无论此事,他于秦儋并无过多感触。
“天子脚下,秦儋莫敢动武夺位,秦翕合视他若丧家犬,这十年来可有闻问过他一句?秦家四子,他秦二怕是早已被除了名去。”
秦儋正闭目冥思,闻言突然睁开了眼,往事历历上浮,身体某处开始隐隐作痛,那双眼中渐染上深暗血色。
马队重新上路,一路行至日暮夜深,才寻着家驿站停下歇夜。厢中货物皆停于驿站后院,马队众人在堂屋喝了些酒,正大声吆喝着划拳。
屋中隐约传来些热闹声响,秦儋只身站在院外,夜风吹起的衣角猎猎作响,他抬头望着天际,不远处是姚舟刻意掩住的轻细呼吸。
此处无风沙,却仍无故乡意。
往事不需提,陈伤已去,可有些事他总要求个答案。踽踽独行二十四年,他也想停留,或是江南水乡,或是月下淡桂。
今日旧事重提,回首一望,程府半月竟已恍若尘梦。
秦儋回身走进院中,从胸襟里拿出块玉料,玉石莹润,他举起对月,指间透过琉璃辉光,若有似无散开在院中。
身后突然传来细微响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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