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国相抗衡吗?依我看,让他做个诗词天子,他必能流芳百世,做个守成之君,或能差强人意,做乱世枭雄……只怕他没有那个本事。”
蒋星淳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沉默半晌,皱眉道:“大殿下不行,小殿下就可以吗?他才不到三岁!哦……我知道了,你打算把他当成傀儡,在朝中翻云覆雨,中饱私囊!”
“阿淳哥哥说话可真难听。”蒋星渊似是在里面动了动,床板“吱呀吱呀”响了几声,帐上闪过模糊的影子,“你把我看得太过卑劣,我虽进宫当了太监,也是读过许多圣贤书的,胸中藏着忠君报国的抱负,不甘心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上一辈子。”
“大兴开国到现在已有三百多年,贪官横行,积弊难除,便是鞑子没有入侵,也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根本撑不了多久,只有刮骨疗毒,才能挣得一线生机。”他的声音始终平静,好像并不介意蒋星淳的辱骂。
“而护送幼主南迁,是我唯一能想出的法子——暂避辽国锋芒,让耶律奇略认为咱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,不足为虑,获得喘息的机会;将昏庸无能的旧主除掉,手握大权,一呼百应,便可腾出手做些之前不敢想的事,广开言路,招贤纳士,减免赋税,休养生息;在宛如一张白纸的新皇身上倾注心血,把他培养成英明果断、心志坚定的合格帝王,大兴才有可能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……”
他掀开一点儿缝隙,露出半张苍白阴柔的脸,目光中流露出决绝:“如果有必要,我甚至不介意担下千夫所指的骂名,用性命为新皇开刃,这就是我说的以自己为棋的真正含义。阿淳哥哥呢?你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,陪我走这条不为旁人理解的路吗?”
蒋星淳的脸色忽青忽白,既为弟弟表露出的雄心壮志而震惊,又不太敢相信他的话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一个莽夫,看不了那么长远,也做不了那么复杂的事,你太高看我了。”他竭力把话说得圆融些,不想跟弟弟撕破脸,“阿渊,我只想上阵杀敌,不愿应付官场上的事,你体谅体谅我,放我去军营当个无名小卒,另找合适的人辅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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