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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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睁开眼的时候是被闹钟吵醒的。宁辞迷迷糊糊睁开眼，按灭闹钟以后慢吞吞地坐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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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他休假，正好去医院看看妈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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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出门的时候隔壁的奶奶已经搬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择菜了，看见他以后还热情地打招呼：“小宁啊，昨天晚上又加班啊，回来那么晚，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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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好，”宁辞没想到昨天晚上他关门的声音还是吵醒了她，他摆摆手，对老太太抱歉地笑了一下，“昨晚我动静太大了，我以后早点儿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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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动静不大，”老太太晃了下脑袋，“我人老了睡不着，晚上瞎琢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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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甩了甩手上的水花，声音低了下来：“今天这个点儿不是去上班吧？是不是要去医院照顾你妈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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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辞愣了一下，觉得老太太的推理能力十分了得，“是，我今天休假，正好过去看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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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他说完，老太太又继续说：“跟你妈说让她别太操心，好好养病，你平时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，不想做饭就上我这儿来，别自个儿凑合，知道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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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您，我知道了。”宁辞对她点着头一连串地答应下来，他一边转身和老太太告别一边顺着楼梯往下走，直到走到拐角处，彻底在老太太的视线中消失之后，才停止了点头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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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小区门口买了一盒热牛奶和一些草莓西瓜的水果篮，自己吸着一杯豆浆上了公交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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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医院人来人往，宁辞一路走到肾脏内科透析的病房，对着外边儿的铁框照了一下，确认自己看起来精神面貌良好以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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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善新旁边的透析机正在过滤血液，她脸色苍白，正和另一张病床上的一个中年女人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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