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;凌景从半扶半抱地拉着他，两个人一起钻进了后排，他跟司机说了个地址，然后把前后排中间的隔板升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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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两边的窗户都开了一半，宁辞软绵绵地靠在后座的椅背上，有气无力地半阖着眼皮，眼睛看起来没有焦距，空洞地盯着面前的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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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景从屈起指节蹭了蹭他的脸，尾音轻轻上挑：“宁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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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宁辞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，嘴唇动了动，呢喃道，“凌景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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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开的车窗泄入了马路上呼啸而过的噪音，他低声的呢喃被汽笛声淹没，并没有传到凌景从耳朵里。但凌景从似乎是看见了他嘴唇蠕动的动作，又蹭蹭他的脸，柔声问：“宁辞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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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辞望进他温柔的眼底，他呆呆地看了几秒，突然笑了一声，直起腰朝凌景从的方向凑近了一点，说：“学弟，你是来报到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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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景从愣了一下，宁辞再度凑近他，口齿不清地说：“学弟，我记得你戴着一个帽子来着，怎么不见了？弄丢了吗？要不要学长帮你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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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用了。”凌景从深深地凝视着他，宁辞喝酒不太上脸，脸上并不很红，只是现在的一串胡言乱语能证明他的确是喝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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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长，”凌景从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，偶尔会用力按下去，“你知道我是哪个学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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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景从，”宁辞声音依然很轻，他歪着头靠在凌景从肩膀上，自言自语一样地喃喃道，“我当然知道你是哪个呀，你是凌景从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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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景从扶着他下车的时候，宁辞还有一点迷糊，但他下车吹了点风，又奇迹地清醒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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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喝多了，”凌景从已经进了楼门，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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