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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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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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景从缓慢地把他抱进怀里，跟着他安静半晌，哑声说：“别走，求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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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，只剩下无尽的酸楚，宁辞想抬手拍拍他的背，可两只胳膊软绵绵的，就是不听他的使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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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很轻，低到几乎听不见，“我没有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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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辞推开他，慢慢坐在床沿上，凌景从坐在地毯上，仰起头看他，眼神里都是乞求：“告诉我吧，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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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干涩到像被粘在一起，连说句话都显得尤为艰难。宁辞望进他的眼底，那双眼睛里的哀求像是有了实质，在一下一下地剜着他的心脏，疼痛漫上来，几乎让他难以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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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慢慢说。”在这么一个瞬间，对凌景从的不舍突然压倒了其他的所有念头，宁辞舔了下嘴唇，看到凌景从的眼睛一下亮起来，像小狗一样，两手搭上他的膝盖，等待他继续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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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说……”他斟酌着语言，想尽量委婉地说出来，可想了半晌，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委婉，索性干脆一点说，“要是我们不分开，就送我去坐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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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未免有些太不委婉，凌景从很明显地怔了下，安静片刻，才很艰难地问：“……他有没有说，怎么让你……坐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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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我爸，”话说出口，宁辞突然轻快不少，他摸摸凌景从的脸，这时候反而笑了出来，“然后推到我头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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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景从沉默了一会儿，慢慢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，叹息着说：“所以你要离开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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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，”宁辞顿了下，沙哑着说，“可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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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的不想很没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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