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
身体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，意识涣散中他看到凌景从的身形越来越近，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，一下子凑到他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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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宁辞？”他最后听到的就是凌景从带着哭腔的颤声，“宁辞？别睡……别睡啊，看我，你醒来看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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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茯不喜欢去咖啡馆，她也不喜欢咖啡的苦味，程曦挎着包赶过去的时候，她正站在花市的入口和门口那家店的老板笑着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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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不好意思我来晚了，”程曦快步走到她身边，整理自己有点凌乱的发丝，“您久等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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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”周茯捧着一束黄玫瑰，对她温和地笑着说，“我来的太早啦，还没到我们的约定时间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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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曦接过老板递过来的花，也是一束黄玫瑰，被透明塑料膜包着，透出清新的植物桔梗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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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茯向花市里慢慢走着，视线掠过左右两边琳琅的鲜花，语气平缓：“小程，你有没有中意的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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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曦顿了下，侧眸打量她的脸色，周茯始终带着笑意，她沉吟片刻，还是决定点头说：“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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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茯看起来并不意外，四周斑斓的花束映入视野里，气氛都松快了不少，她点点头，说：“那你知道凌景从有中意的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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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问题的信息量对程曦来说有点大，周茯这样问她，显然是已经默认了她和凌景从之间并没有感情，但周茯知不知道……凌景从喜欢男人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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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曦沉默片刻，没有答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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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喜欢男人也不是什么大事，”周茯似乎也想到了她不会回答，继续语气平缓地慢慢说，“这么多年，我早就看开了，他要是真有喜欢的人，是个男人也行，我也不说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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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也不能害了别人。”周茯低头嗅着花束，转头摸摸程曦的胳膊，“之前阿姨不知道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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