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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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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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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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字看完，凌长朝拿着信纸的手已经不再颤抖，他长长呼出一口气，再次飞快地一遍遍地扫过内容，重复看了两三遍，才像是终于认清现实，颓然放下信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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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甚至不愿意在信上留下落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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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现在……”嘴唇张张合合，最终还是没有连成完整的语句，凌长朝低头埋在桌子上，声音很哑：“我知道了，你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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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整个人的状态衰败了不少，和刚才进门的时候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。周茯点点头，看着他的脊背，内心却没有预想的畅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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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拎起包走出办公室，深呼吸了一下，冷气一股脑地灌进腹腔。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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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的婚姻，原来都是她一个人在作茧自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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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进十二月，a市就飘了一场细细的小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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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景从把几箱牛奶放在宁辞床边，二话不说又往外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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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一下！”宁辞靠在床头喊他，“放错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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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几箱是放我妈那儿的，我不喜欢喝这个。”宁辞伸长胳膊推出去几个箱子，看到凌景从抱着胳膊站在床头看他，他讨好地笑了一下，说：“我妈也不喜欢喝酸奶，能帮我换回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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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景从没动，跟他对视半晌，突然一把拖着椅子坐在床头，慢悠悠地说：“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，还有你，”他停顿了一下，装腔作势地说：“想要，就得拿东西来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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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……”宁辞很配合地低下头，一副很好拿捏的样子，“我什么都没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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