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一贱籍歌姬罢了,娘子身份尊贵,怎好合奏一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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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瑜虽不解斐凝之意,但斐凝少有说出自己喜好的时候,更甚少与陌生人这般请求,见巴彤拒绝了斐凝,当下便道:“我夫人不好什么,唯好琴瑟之音,巴彤老板此时得闲,不妨合奏一曲也就是了。再者高山流水遇知音,哪管身份高低贵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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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彤又是一声娇俏的笑声,她朝着傅瑜挥帕,引来阵阵香风,让傅瑜觉得鼻尖有些发痒。巴彤道:“既是郎君说的,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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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凝选了房内一五弦琴,净手焚香。巴彤怀起自己的琵琶。两人列坐在前,皆面色肃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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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琴音瑟瑟,偶作空弹,随之而来的是琵琶声,如珠如玉,垂落玉盘。琴音铮铮然,琵琶声清澈响亮,二者合二为一,让听者如坠云雾。随后是琴音空灵,如空山玉碎,琵琶声高昂响亮,气势磅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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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才刚刚开始,两人间的气氛陡然间从方才的和音变成了剑拔弩张,气势严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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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瑜的心跟着琴音忽上忽下,他忍不住去看斐凝,却见她面色沉沉,双目炯然,十指翻飞间,有泠泠之音从琴中而出,压住了浑圆玉润的琵琶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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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斗乐之时,外间的丝竹管弦并宾客欢宴之音消弭无声,突然,门口有吵闹之声,傅瑜皱眉。金圆会意,带了一府丁外出制止。然而,金圆出去后这声音并没有消停,反而越闹越大,及至后边,已是隐隐传出兵戈交加之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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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府丁丁九见势不妙,将背后一直背着的□□取出递给傅瑜,随后拔刀冲出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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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的兵戈交加之声和屋内的琴音、琵琶音混杂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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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除了正在弹奏的两人,就是一脸肃容执枪而立的傅瑜和面无表情的空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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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瑜摸着手中的红缨枪,不合时宜的想起临行前傅瑾的话语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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