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嵇白先一步上前将珠帘掀开,“娘娘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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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目便是傅沉砚那双意外白皙的手指随意地撑在左额角闭目小憩,乌发倾斜而下,如瀑般落在金纹墨绿华袍上,懒散又矜贵。可眉心却微蹙,略微的不满显然是因为等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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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泠月犹疑了一瞬,直到看见南玉在后车的身影,才别扭着上了傅沉砚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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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她一落座,马车顿时摇摇晃晃离了宫,车窗是独特的镂空形态,大片日光洒在他侧颜,依稀能见本微不可查的柔软细毛,将他雕饰的攻击性全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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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帘玉坠在缓行中叮咚作响,清脆婉转似乎助长了他的睡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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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终是未睡,右臂的伤痕已彻底干涸,嵇白在一窗之隔的帘外骑马,也没有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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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泠月自觉在与他并坐的中间留出一道分界,脊背僵直地不敢越雷池半步,满心盼着下一瞬就驶到东宫,她才好一溜烟跑回自己寝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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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摇摇晃晃,车夫知太子受伤,故并未疾行,随着催眠的珠玉磕碰声,温泠月疲累一整日终于不敌困意,不知不觉也忘了现下处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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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嗜睡,在温泠月看来的确没有什么是比睡眠更重要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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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傅沉砚并非她所期待的木雕,她昏沉之际,他在无人言的寂静中随口:“过几日不要乱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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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愣了下,才意识到这是在同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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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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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泠月多少有半分愧疚心,对于将才她误将傅沉砚当作捕鸟作乐之辈,甚至以为他是不顾金丝雀性命将之看作玩物的卑劣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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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沉砚心中有思,没有察觉她的混沌,沉默片刻后自顾自说:“孤的意思是叫你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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