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忘了看见盖着白布躺在那里的两具尸体的时候,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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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梦里的他再看见那躺着的父母没有呼吸的时候,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,疼的他无法呼吸,就好像他沉入大海,落到最深处,那样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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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整个人都缩成一团,企图减少疼痛,他拼命的喊,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,只知道自己很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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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记得那个时候他明明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,怎么现在就哭成这样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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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术不知道,只感觉到自己的背好像被人轻轻拍着,一下又一下,抚平他心里的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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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术,快醒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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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在喊他,穿透大海呼唤他,让他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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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谁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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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……贺云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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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术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难受,他得抬手揉一揉,才发觉自己的眼睛似乎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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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见什么了哭成这样?”贺云深握住他的手,不让他蹂躏自己的眼睛,以免感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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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术抬头看他,有些委屈道:“贺云深,我其实一直都会做一个梦,梦见我爸妈顶不住压力,心血付之东流,崩溃的跳海自杀,梦见我特别讨厌你,把你伤透了心,把你推的远远的,让你失望到再也不管我了,我还梦见赫章,他把我的事业毁了,把我关起来,锁起来,你也不来救我,没有人救我,全世界都抛弃了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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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云深看着沈术一边哭一边倾诉自己的梦境,他心疼的将少年的泪水抹去,轻轻拍着沈术的背:“那只是一个梦,别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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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术低低应了一声,被贺云深的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着背,他抿了抿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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