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谁都想不到,一分钟前他还打着哈欠,一副没睡饱的样子。
“行军礼有严格规定。”陈顺走到叶永捷身边,压下他铁板似的手掌,“喊哥,我听着顺耳。”
叶永捷立马喊哥。
又有些惋惜,给自己找补:“嗐,人习惯了,嘴上手上两块肉还没习惯。”
这是假话。
军礼是他的真心。
他这条命都是陈顺救的,要是陈顺肯留在老首长身边,现在给他行军礼的肯定不止他一个。
当年,队里修建战备公路。叶永捷带领的小队负责公路中路爆破。那天点炮的是新兵,九响的炮,只传来八响,有一门是哑炮。
冬夜冷得邪门,他累昏了头,连日“既生瑜何生亮”地跟新来的营长陈顺较劲。
去他娘的同乡。
去他娘的剿匪一等功。
去他娘的杨子荣1。
就这样,叶永捷数岔了一个数,以为九响全亮了,啥情况都没摸,带着兵回隧道。
有人提出异议,挨了一顿骂。
九个数谁能数错?他叶永捷是傻子吗?想攀高枝的,别在他手下当兵,有本事找陈营长去。
后来听卫生员说,陈营长当时快赶上一阵风。
不,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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