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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百年直皱眉头:“屋里的女人不能惯,惯多了,早晚惹祸。”
“屋里女人不惯,惯屋外的?”陈顺到柜前拿东西,有意曲解他,“大哥,你外头养女人了?”
“没、没有的事!羊奶粉是给你嫂子买的!”
陈顺嘿地笑了:“那就成了。”
疼自个媳妇,不丢人。
再说了,不能带她回绍兴看看,总得让她摸一摸家乡的粮票。
陈顺一手提着东西,一手牵马。陈百年追了上来,他知道陈顺这么做是为讨媳妇开心,可也不能做赔本买卖,全国粮票多值钱啊。
说着说着,又说到孩子上头。
杜蘅进门一年了,肚子还没动静。
“她是不是嫌你糙,不让你上炕?老三,你和大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搁家呆着,裆都要锈了?”
陈顺没理他。
“让你惯,惯出了事。”陈百年又说,“啥叫女人,把女人日得嗷嗷叫,她才能服你。你那高射炮倒是拿出来使啊!空摆着算怎么回事!”
他们是一屋吃,一屋睡长大的亲兄弟。
陈顺鞭子有多长,做大哥的能不知道?
往前他就说过老三这根是条驴鞭子,撒起尿比谁滋的都远,知青下乡之后,带来一个新词:高射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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