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不知道,杜蘅知道,这是华红霞骨子里她戏曲名家出生的母亲的遗传。
皮黄戏2调门高,华红霞用来骂人,昆曲调门低,华红霞用来和她说悄悄话。所以她能听见,几代在台上扮演过杜丽娘的女人流淌在血液里的《皂罗袍》。
这阙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”变成养分,供养子宫里的新生。
一切有迹可循。
十年后,机缘巧合,杜蘅会在实验室里读到一篇国外论文,论文提及“所有人的线粒体都来自一个女人”,这是科学家对世界不同地区,不同民族的女性进行的dna调查得出的结论。
mt-eve(线粒体夏娃)。
被认为是人类共同的母系祖先,可追溯到20万年前。
无论精子属于什么样的男人,女人总有办法将自己的基因密码传递下去,千年万年,永驻不销。
驻在华红霞调门里的,是她母亲,她外祖母多年的童子功。
女人。
何其富有神性。
饭桌上,别的女老师问杜蘅意见,杜蘅停下往华红霞碗里夹肉丝的动作。
她的思想可以分成好几段,多线共同运作,开小差的同时,其实有一条神经听见她们在争论,争论的对象是闵秋雯。
华红霞一直记着闵秋雯使过的坏,一句话顶了出去。
“她被男人打到下不来炕,那脾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5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