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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清水芙蓉一样的小脸冷冷地看着他,仿佛看穿他先前的、现在的、将来的所有曲折离奇的脏脑筋。
她走得匆忙,头发没法擦干,水珠不断从发梢滚下来,打湿肩膀。
梁唯诚忽然觉得那不是水珠,而是他的眼珠。
不断从她身上滚落,没有权力粘附在她身上。
“出去。”
杜蘅将门扇彻底推开。
两个字从耳边擦过,没有太多情绪,她连愠怒也是冷淡的,梁唯诚却像被捅了一刀。
他这一辈子不被允许进入很多地方。乡下人笑他是野种,当过街老鼠一样丢石子,取笑。后来梁家下人背地里喊他做乡下狗母下的崽,诺大的梁家,允许他走动的只有一间屋子,有时还没踏进其他地方,梁家老太太的“滚出去”已经盖到他脸上。
而她也叫他出去。
这个世界不容他。
她也不容他!
不可以,不可以。
梁唯诚委屈极了,皱着眉头解开衣襟,狠狠抓起杜蘅的手,迫不及待向她呈现自己,和她分享自己的身体。在手指贴上胸膛那刻,他浑身一悸,颤抖着虔诚地说:“我爱你,真的,爱你……”
他说了无数个“我爱你”。
句句肺腑。
不像表白心迹,更像丧家犬的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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