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梁唯诚已经远远大于梁唯诚本身。绘画天赋、少女情怀、以及偏爱,把他的五官拥护到细腻入微,清清爽爽的地步。
面上的男人,是用爱意加工过的。
够得上正派,文雅,一切美好质朴的形容词。
也许梁唯诚看到也会大吃一惊。
嫂子杜蘅这么认真看画,在宝路看来,她在欣赏她的首都,她在欣赏她的梁队长。
梁队长是好人,现在他遇到麻烦,公社调查他,怀疑他,生产队什么脏活累活都给他一个人做。麦收之后,大热的天,就梁队长一个人在库房踩扇车,扬麦子,扬得满身谷壳沫,灰扑扑的。
也只有梁队长,热天干活不脱衣服,不打赤膊。
衣服是他的一层皮,大学生高级人从不随便打赤膊。
所以那天宝路在库房见到的,是汗水淋漓,清清冷冷,又落魄又诗意又狼狈的梁唯诚,他的皮肤很白,旧窗户投进一段毒太阳,把他照成一个白里透红的美男子。谁看谁心疼。
十五岁的少女哪里受得了这个。
他的脸上好像写着:需要你来拯救。
她来了。
打响她的首都保卫战。
宝路说,她可以和他结婚,做知青和贫下中农结合的典型,看谁还敢怀疑梁队长有思想问题。她的天真可爱,大胆无畏,一股革命浪漫腔调,把傻话说成情话。
梁唯诚笑了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6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