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蘅的话很简明。
带给陈顺不大不小的震骇。
这次赶在他前头的,不是他聪明能耐的妻子,而是政策年代,他为她高兴。她去哪,他也去哪。
他说,老天不舍得让他的小蘅再吃苦头了。
话没说完,脚步一顿。
杜蘅在他热腾腾的脸上亲了一口,他在她眼里看见了爱意,那眼神一榔头似的,敲得他幸福又昏沉。臂膀托举,刮脸刀剃得发青的下颌贴近她。
小人芽儿真能读懂他,送上香软的唇。
怪他的话越说越温情,所以亲几口,忽然咬他一口,以示惩戒。
陈顺嘿的笑了,吻她粉嫩的腮。
“喜欢咬啊,哪里不是你的,随便咬,可劲咬。”
杜蘅却不咬了。含他炙热的舌,轻舔他的唇,开始在他嘴里做一起祸,又放一把火,看情欲和爱意把刚毅爷们烧成一副饿狼样。
后半段回家的路,陈顺走得有点急。
他踩过的机耕路上有一串傍晚留下,还没磨灭的脚印。
属于夏教授和梁唯诚。
买西瓜回去的路上,推着自行车漫步的夏教授在长途汽车站看见梁唯诚,小青年在杨树下站着,一脸细密的汗,铁皮巨兽恰返程,留下一团瘟臭黑气把他包围。
暑热未退,尾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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