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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在阴暗,卑贱的原生面孔之上,牢牢扒住,很少人可以分辨出来,夏教授也没能看穿他。在他主动为师长推自行车时,这位大教授居然反过来关怀他。
梁唯诚放心里冷笑。
没有一个字听进去。
除了阿蘅阿姐。
没人能安慰好他。
唯一能安慰好他的人,此时此刻在做什么?
她在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农村学生当街叫卖西瓜,晒太阳,吃不必吃,根本不该她吃的苦!她总是这样,分明有更好的前路,为什么不选?
陈顺这样的人,只会把完美,聪慧,有资格永远凌驾在任何人之上的阿蘅拖进庸常深渊。
陈家坝和其他农村没有区别,一样无希望。
春耕秋收,播种的是无望,收获的还是无望,这不是他们这样的人该呆的地方。
“有这个意向吗?”
夏教授再度发出邀请。
文章写得好,才思敏捷,对于一个十九岁的青年而言,人生还长。
知道他没听清,夏教授又重复了一遍。
问他愿不愿意去上海上大学,由江教授主领的考古专项研究明年将会在上海开展。
梁唯诚不信谁会对他无目的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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