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知道陈百年这口气憋了多久。
打从陈顺上北京他就憋着,五月憋到七月。换作别的男人,谁能忍得下去,早痛快翻脸,给娘们一点教训看看。
路过自家棒子地前,他还忍得住。
说提早回去,就咱妈一人在家看三个孩子不放心的话也是真的。
玉莲喝了大几杯,醺醺然,半个人软在陈百年身上,呵牲口似的要他走快点,走慢点。手上拎着的袋子装媒人才能吃的凉拌猪耳朵,带回去给婆婆尝尝。
路过自家棒子地,玉莲说不行,她要尿尿,袋子往陈百年怀里一塞,拨开有人高的玉米,挑了块好地方。
大晚上,黑灯瞎火。
天上一轮满满的月,越是圆满,陈百年越是闹头疼。
玉莲怕黑,尿着尿还不停说话,要听他答应,确定男人就在不远处陪着自己才放心。她有点发醉,笑声充满骚情,说杜蘅,说着说着又说到陈顺。
有瘾啊,又提老三,满嘴老三。
咋能是老三!
陈百年对着黑魆瞪眼睛,听尿声听到小腹梆硬。想起有一回,一说老三在隔壁,骚穴狠狠把他一夹,夹丢了,原来打那时候就在想老三呢。
这片棒子地种的是白棒子。
人人都说因为黄棒子比白棒子香,唯独玉莲倒着说,她喜欢吃白棒子,为的她,才开的这片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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