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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角翘着的弧度让他醉了一把,陈顺把她小手团住,招来黑马,将人抱上马背。随即踩镫上马,压压她的发顶,调转马头。顿河马咴嘶着朝西南方向跑,微风压低草海,没在底下的矮茎野花暴露出来,点点黄粉。
近傍晚六点的天边云层厚重。
天真的凉了,风到跟前冷丝丝的,像用深山泉水抹了把脸。
这就是陈顺说想领她去的地方。
天生天化的一片野柿子林。
黄澄澄,满眼暖景,入秋后叶片逐渐干卷、发红,有风没风它都潇洒,抖落大半,剩下的是沉甸甸,黄间着红的柿子,一簇簇堆着。在陈家坝,柿子是不缺的。这里的柿子大部分都会留在树上,等到自然成熟,红到透亮,到那时谁想吃谁去摘,入口就是带冰碴子的柿子,管甜又管饱。
陈顺长开双臂,将她抱下马背。
问她记不记得这里。
那是她保护白鬃,射杀野狼后的第三天,他们在柿子林下见面,当时是正午,她才洗完头发,发梢还在滴水。
站在那里回的头,喊他:“陈指。”
她一开口,坏事了。
陈顺心乱得要命。
脑子里全是奇怪操令,一会稍息,一会立正,胸口肌肉发硬。肩还没他小臂长,小脸白白净净,站在树下没对他怎样,只是喊了声陈指,不过分,谁都这么喊,她喊着像雪团子似的往心上砸。
他必须说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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