猪油蒸梅干菜也吃不上一口。母亲带着姐弟俩改嫁,闵母是钢琴老师,模样出挑,继父大老粗,比她母亲大整一轮。在家总说自己占一份好处得两份坏处,两个拖油瓶,怎么算都吃亏,仙女嫁过一回也不那么是味了。
闵秋雯事事求先进,要表现,无非想给母亲争光。
众人沉默,女老师说:“大队长说的严肃处理,闵秋雯拿的如果是别个什么呢?”
别个什么的范围很大,未必不能是刀子、镰刀。
真是刀,那就是杀人害命。怀孩子又怎样,孕妇行凶就不算行凶啦。
另一名女老师跟着感慨,真是刀子,昨天企图用一柄马勺制敌的马师傅,头上那几根毛还不够一刀削的。
何止呢,华红霞能不能全须全尾在这里都两说。
“杜蘅,你说是不是!”
杜蘅在床边,专心看护士往红霞头皮破口处上药。
华红霞盘腿坐在床上,听到话音斜瞅一眼,火辣辣的话拿出来轰人。
今天的雪下很大,确实不能耽搁,一行人决定离开。
吴丰义走到半道又折回来,进到病房,停顿两秒,道歉才从嘴里落出来。是他劝说闵秋雯参加高考,又把复习材料抄写送她,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,他有责任。
华红霞劝他想开,不要影响考试心情。
走廊上传来老医生和陈顺打招呼的话声。
吴丰义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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